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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霜降活动24h 06:00】戏说风华

神游先森:

又名:《且听风流》,同系列前篇《原是客中过》  (上) (下)


(建议各位先看前篇,这样文中的一些小彩蛋可以联系起来)



       一日寻常午后,一间寻常酒肆,散着寻常喧闹。
       酒肆中人不算多,稀稀拉拉的几个,却又恰好把空桌椅填了个七八成,使那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愈发逼仄起来。
       一个伙计在半掩的门前忙活着,而另一个正靠在墙根旁打瞌睡。大堂木质柜台后的中年男人约摸就是店长了。此际,他正低头核对账目,一得空当儿便抬头瞪向那墙根处的伙计,倒也两不误——那厮竟打起了呼噜,属实可恶。

       须臾,酒肆前那飘飘忽忽的门帘被人挑起,一身着暗纹玄衣的年轻男子信步踱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店家,给打壶好酒,”他冲店里伙计遥遥这么一喊,又顺势屈指勾住手中那颤悠悠的空酒壶晃了晃。
       这男子天生长了双笑眼,本自带三分笑意。招子一眯,内里的笑意便悉数流露而出,清澈明晰,讨人喜欢的紧。
       “好嘞,”伙计擦了两下手,把手中白汗巾往肩上一甩又一搭,躬身迎上来,“客官想要些什么酒?”
       “随便。”那男子笑嘻嘻的,眼睛却只往大堂瞟。

       “青史几行谁名姓,说甚龙争和虎斗。
          说书唱戏劝人方,三条大路走中央。
          善恶到头终有报,人间正道是沧桑。
          名利二字一堵墙,高人俱在里边藏。
          有人跳出墙之外,便是神仙不老方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醒木拍案惊四座,一长须灰衫的老者作江湖说书人打扮,手中折扇“唰”地一合,倒真有那么点儿意思。
       大堂里原本三三两两散在各处来吃酒的人,此时也全向那一处聚去。

       “哟,这说的是哪位仁兄啊?”那玄衣男子看起来兴致颇高。
       “哎,就是那夷陵老祖,魏无羡。”伙计手脚麻利地续酒封口,嘴里也不闲着,“那可是位大人物啊!”
       “魏无羡?”那男子招子转了又转,内里笑意加深些许,“可是那位武艺高深、夺舍重归,人称丰神俊朗、曾经世家公子榜上排名第四的赫赫有名的魏婴魏无羡?”
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对对对,就是那位,”伙计被一股脑的形容词砸得愣了一下,却反应迅速,立刻利索机敏地替他招呼让道,“客官有兴趣?那赶紧的,里面请!”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话说回来,这位说书人倒也奇怪的紧。
       明明是位白须老头,双眼衬于面上,目光流转间,却不经意间透着几许清明舒朗。明明声音苍老喑哑,却恍若是被人掐住脖子,硬是挤出来的几缕气声,透着说不出的违和怪异。明明合该是一个走南闯北的说书人,面前却端放着一套品貌俱佳的茶具,其中一盏正在“咕嘟咕嘟”地滚着沸水。
       就好似,他合该拥有更加年轻的容貌,更加清亮的声音,更加不凡的出身。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这皆不作细究,只讲方才那年轻玄衣的男子接过酒壶,垂手挂在身侧,大步向大堂走去,三岔两拐便钻到泱泱众人间,占据一方好地,灵活的很。

       “且说,那夷陵老祖,年少成名,自此风光恣意,之后种种,因果孽缘,纠缠不清。这些,想必各位客官心下都一清二楚,老夫今日便不作赘述。”老头一脸高深,故作神秘状,“老夫现下要说的,却是那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辛秘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自观音庙一战,前任仙督金光瑶身死庙宇,金家就此转向衰颓,荣光不复。一时间,仙门百家局势大变,可谓是人人自危……”那老头砸吧砸吧嘴,眉峰一拧,话头一转,“而诸位大概有所不知啊。那一战后,有两个大人物,抛诸前尘今世诸多恩怨纠葛,悄悄离开了那是非之地。这一去,便是真正的双双浪迹天涯,四海为家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围观众人众说纷纭,人言啧啧,皆明了老头所指何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稍待,我有疑。”此际,一品茶客官的声音冲破众人,那人“啪嗒”放下手中茶具,面露不解,“听你这意思,那两位是自此要做甩手掌柜,还是隐世高人啊?咱先退一步不提那夷陵老祖原就乖张难测的性格,就说说那含光君,身出名门,重任在肩,人世纷扰,岂能说避就避,想脱就脱?”
       “不必真避,又怎可真避?只是疲于世间各事,不愿再累于其中罢了,”老头摇扇,现出“看尽各路英雄”的神态,“前有夷陵老祖独辟鬼道遭围剿,后有晓星尘入世初现锋芒殒义庄,现有金光瑶一朝失势众人鄙……诸位想想,那些个曾经被人们簇拥附和的天之骄子们,又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?”老头摇首,不再言语,遂执起沸水注入另一茶盏中冲点。不多时,便有浓郁悬浮的泡沫覆于茶汤之上,经久不散。
       坐于旁侧听书的玄衣男子盯着茶面上那细腻如雪的茶沫,眼神定定的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“哎呦,抱歉啊各位,方才扯得有些远了,咱们接着说回那两个大人物,”老头抿了口茶,兀自满足地长吁了口气,“那两人又志相投,脾相依,自此结为毕生知己,形影不离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说,就算那夷陵老祖如今已是改邪归正,可不管怎么说,他生前也是背着上千条人命,可谓是血债累累。”方才那位发声质疑的客官犹是不解,“那含光君又是何许人也,皎皎君子,谪仙般的人物啊,怎会与他以知己相称?”
       “哎呀,这个嘛——”老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,“人人以此,皆以迷称之。更有甚者,说那端方雅正的含光君是被他用那邪术迷了心窍,不然何以至此死心塌地?”

       此言一出,遂有三言两语自旁儿出声附和。

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那位发愣的玄衣男子,一改方才的沉默寡言,倒是兀自大笑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周围人皆是不解,忙问何故。

       “无事无事,”男子抹抹眼尾,细瞧竟是被笑出了些许泪迹,“只是可怜那位谪仙般的含光君,如今就好似话本里被那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的小书生、小郎君一般——”
       “啧啧啧,那叫一个痴狂啊……”男子不知又想到了些什么,头一偏,又自个儿乐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这年轻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物,相貌端的是丰神俊朗,举止洒脱无羁却不至无状,一双眼眸流转,眼尾自带三分笑意。
       如今这一仰一笑啊,更是把边儿上的大姑娘小媳妇整得五迷三道的。
       得,这会儿,这一众的姑娘家家,倒是齐齐地钻入了话本,争着抢着成为了那小书生小郎君的不二人选。想来那位素未谋面的仙长,也不用因被人拆了老底而至羞恼了。

       吵吵嚷嚷间,那老头犹自是有条不紊地继续说了下去。
       “好!”每每逢于精彩绝伦处,年轻男子端的是万分激动,带头喝彩,大声呦喝;每每逢于动情伤痛处,他必定又是那首个唏嘘感叹,满怀悲戚,好不伤感。
       起初,这番捧场无疑给了那说书老头极大的鼓舞。他抿了口茶,润润喉咙,顺便对男子投以赞赏的眼神。
       但是多次这么下来,周围听众的目光,大多投在那年轻男子身上,余下的几分,才不甘不愿地舍给了那白须老头。

       此情此景,那老头不乐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哎哎哎,我说你这个人,还懂不懂规矩啊?”老头不满地觑了男子好几眼,脸一板,白须一抖一抖的,根根都宣扬着不虞,“怎么老是打断别人啊?”
       “我错了,”男子立即起身,右手握拳抵于另手掌心。他冲老头作了个揖,“再也不了。您继续,您继续。”
       话毕,他讨好的一笑,眼尾弯弯,让人攒不起脾气。
       老头这才嘟嘟囔囔地继续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说回上一世,人人皆道修鬼道的夷陵老祖,与那正道之首含光君,势同水火,针锋相对。”
       “但是,却存在着另一种说法。这两人的关系,非知己,而是道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咳咳咳咳……”好不容易静了少顷的男子此时正端着酒往口里送,闻言,他咳了个惊天动地。

       听众们炸开了锅。

       说书人很满意方才的造势,又故意顿了片时,体贴地留给他们消化探讨的充足时间。
       停了约摸小半刻钟,他才重新敲了敲醒木,施施然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传言道,含光君此人,重情重义,对这夷陵老祖,那更是心悦已久。独自一人,盼了十余载,终是得偿所愿,盼得此人归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证据何在?”有人质疑。

       “呵,证据……”老头晃了晃首,“你是指老夫空口无凭?”
       “含光君与夷陵老祖不和,是世人皆知的事实。射日之征,因口角而至数次大打出手。”那人振振有词,想来是要为自己的偶像讨回公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此言不假,”老头捻着胡须,故弄玄虚地那么一叹,“可是你却不知,这两人,于少年时期便已相识,更是一同于云深不知处内求学。”
       “这叫什么?”他环顾众人,持扇敲了敲掌心,“同窗情意啊!半大少年,于情情爱爱正是懵懂时期,少年爱慕,难宣于口,日久生情也未可知啊!”

       “此之谓初相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再者,”老头似是被方才那玄衣男子整怕了,牢牢盯紧他,怕他贸然开口抢风头,“彼时温氏独大,把玄门百家子弟拘于一处,说是教化,实为威胁拿捏。二人于此又碰了面。更何况,后二人于山洞中共同击抗温氏、屠玄武,可谓是并肩作战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此之谓共患难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身着玄衣的年轻男子听得好不快活,掂着两三颗桌角摆的花生米欲往口中一抛。却被身侧一少年用扇柄不轻不重那么一敲。
       “哎呦,您这是作甚啊?”男子被半道截了胡,却也不闹。
       “小爷我自个儿点的花生米,还没吃几颗呢。”少年不满道。
       “别介别介,一起吃啊,”男子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,“来来来,我这酒,你只管尝去,不用客气!”
       说着,男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空碗,往里倒起酒来。
       “你!”少年约摸从未见过这等无赖,涨红了脸,忙伸手去阻男子的动作。
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喝酒。你要吃就吃便是。”话毕,少年手忙脚乱地把那碟花生米往男子这边儿推了又推。
       男子不再逗他,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酒碗。
       说来也是怪,任凭他如何不老实,手中那碗酒端得甚是平稳。与碗口齐平的酒水摇摇晃晃,却又偏规规矩矩的盛着,愣是半点也不见洒出。
       真是奇也怪哉!

       “魏无羡此人,本身抱山散人与魏长泽之子,后被江家收养长大。温氏暴虐,江家惨遭灭门……”
       老头叹息之余,有些纳闷儿地望向那个男子。男子一反常态,只是摇着碗,望着碗底出神,没有丝毫接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老说书人有些不太习惯地清了清喉咙,径自说了下去。
       “魏无羡后欲复仇,修了鬼道,射日之征,大放异彩。人人皆道此二人于两个极端,因互看不爽,没少大动肝火,甚至于大打出手。”
       老头叹了口气,道:“暂不提那夷陵老祖。敢问诸位,谁人不知那含光君端正自持,甚少动怒,又何曾听闻那位冷面仙长单单因看不惯别人而大动肝火,直至大打出手?”

       众人皆是不语,似是沉思,又似默认。

       “古人云,‘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,’”老头摇头哼笑道,“何需愤怒非常?还不是他在意呗!”

       “此之谓关心乱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而后,魏无羡重生,机缘巧合下占了那莫玄羽的身体,”老头蓦然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,“你们猜怎么着,含光君一见其人,便什么都顾不得了,先是挡住了嫉鬼道如仇的江宗主,复而又力排众议,带人回了云深不知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此之谓再重逢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有疑!”一个一直仰脸听得很认真的小姑娘奶声奶气晃着脑袋发问,双髻绑着的铃铛便叮当作响,引得那玄衣男子多瞧了几眼,“相貌变了,身份也变了,那含光君,是有什么神通广大之能认出他的?”
       “他自有他的办法。”老头兀自笑了起来,语焉不详道。
       “之后两人携手,共破难题、渡难关,遂于观音庙中互通心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此之谓心相犀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怎知晓得如此清楚笃定?”有人不信。
       “嗨呀,”老头乐了,似乎一早便候着别人这般发问,“说来也巧,老夫无能,奈何犬子争气,是个修仙的。大梵山、义城、伏魔洞种种,老夫是没有能耐亲眼所见,但是啊,犬子恰好亲历现场,这才了解一二。”
       “剩下的几分,拼拼凑凑,这不就出来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众人皆叹惋,无人反驳,似是都信了他个八九分。
       那玄衣男子闻言,倒是歪头认真地打量了那老头几眼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平素时常听闻旁人提到那魏婴,似乎,他长得也是丰神俊朗……”一名清丽少女语未尽便兀自羞红了脸,赶忙用纤指覆于面上。
       “那可不,曾经世家公子榜榜上有名的!”方才一直沉默着的年轻男子注意到这边,立刻比划着接道,“第四呢!”
       少女见他夸张的动作表情,被逗得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弯起的嘴角边现出一个小小的梨涡,可爱的紧。

       “哼,你们这些姑娘家家的,就知道看外貌,”方才那碟花生米的主人突然插嘴,“要小爷我说啊,魏无羡此人方为真英雄。”
       “真英雄?”年轻男子挑起眉,饶有兴致地再次接上话头,“那你说说,这么个真英雄法?”
       少年绷着一张娃娃脸,面目肃然同他辩道:“他天资甚高,若非是真英雄,当初怎会义无反顾废去原有功力?江家从小待他有恩,若不是为了复仇,他何故投身鬼道?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情愿被指着鼻子骂是邪门歪道?我想,他之所以会这么选择,必定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。”
       年轻男子笑了,半真半假地嘲道,“他啊,不过一个被逼入绝境无路可退的倒霉蛋罢了。”
       少年不服道:“且小爷我知含光君是位君子,这样想来,若非魏无羡品行正直,为人磊落,那位含光君又何故与他相交?”
       “大概是因为……”男子思索了半晌,“年少爱慕?”
       “你!”少年被他气得跳脚,一脸故作老成的表情瞬间破功。
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男子不知为何心情甚好,甚至伸手胡噜了一下少年的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“说不定啊,”说书的老头收起扇子,扫视一圈,不知是有意思指,还是纯属造势,“某日,你就碰到他俩在哪儿云游四方了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周围各色人等皆是唏嘘感叹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今日就说到这里,”老头冲众人拱拱手,“感谢诸位捧场!”

       听书众人意犹未尽地散去。
       年轻男子勾着酒壶,起身,也作势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“哥!你怎么又打扮成这样!”一位身着道袍的少年夺门而入,正巧与那玄衣男子擦肩而过。
       “嘘!喊什么哥!”方才那个作说书人打扮的老头看见来人,赶忙压低了声音,“不是给你说过了吗?现在你要唤我做爹。”
       “爹?”少年哼了一声,但在说书人的坚持下,仍是将声音不情不愿压低些许,“你信不信我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咱爹?”少年不依不饶地伸手,试图去揪说书人下巴上飘飘忽忽的白须,“还有,你这胡须是糊上的吧?”
       “好了好了,我的小祖宗啊。”那说书人几下侧身,勉勉强强地躲过少年的手。他使劲儿咳嗽了几声,再开口,嗓音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清亮年轻,听起来不过二十出头。

       少年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,不再抓着兄长不放,而是起身急急地扫视了酒肆一圈,倒像是在寻什么人似的。
       酒肆不大,几眼便足够望全。
       少年颇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“行了,还看什么,”那说书人拍拍少年的肩膀,“咱们回家吧。”
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少年笑着挽起“老头”的胳膊肘,“慢点儿走啊,老大爷,可仔细别摔着了。”
       “去你的!”老大爷中气十足地冲他嚷嚷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人注意,方才早早出了酒肆门的那位男子,拐入马棚,牵出的却是一只驴子。
       也没有人注意,他路过街边的一家茶馆时,冲里面招了招手。
       不一会儿,一位身着白衣道袍的青年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何故去了那么久?”白衣道人不解道。
       “酒太香了,忍不住多尝了些。”玄衣男子笑起来,看起来心情甚好,“怎么?等得急了?”他冲那白衣青年凑过去,屈手用指腹搔了搔那人的下巴,复而又冲青年勾勾手指。

       “走了啊,小郎君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白衣青年虽不解这莫名称呼的由来,但是注视着玄衣男子笑得弯弯的眼底那浮起的细碎阳光,也只是沉沉应道:

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




END

后记:

       同系列前篇文为《原是客中过》,最好先看那一篇,这样文中的小彩蛋可以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《魔道祖师》原文里忘羡在结尾部分也遇见过别人在茶余饭后对自己评论纷纷,而这篇文中的评论,大多数不带恶意,纯粹为了满足好奇心和娱乐,所以为“戏”说风华。
       想来,若是魏无羡正巧在此处吃酒,绝对会听上一听,也就是且“听”风流。
       文中的说书人,即为《原是客中过》里面那个孩子的不靠谱的哥哥,还请来一个假道士驱逐恶灵的那个。现在果然还是不靠谱,都学会贴胡须假装爸爸倚老卖老了。

       而那个少年,就是那个长大后孩子,遵循魏无羡嘱咐拜于某一世家门下,与一众小辈们亲临大梵山、义城、伏魔洞等事。

       少年最后一眼扫视酒肆,其实就是在履行当初那个和魏无羡的约定,就是那个【我以后每到一个地方除魔歼邪,都会去酒肆找你的】的约定。
       也算是实现了吧,虽然两人擦肩而过,但是两人都还存于这个世上,已经很好了。
       最后一对兄弟,一对夫夫各自走各自的路,各自回各自的家,也是每个人都有不同归处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就这样,看得开心!

       另,说书人开场白那段词,来源于百度。


       文章标题依旧感谢  @Bella Vista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神游先森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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